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?打了一整晚的麻将,最后胡了,却笑不出来——不是因为输钱,而是因为心里空落落的,这不是简单的“赢了却输了”,而是一种更深的荒诞感:我们以为赢了,其实只是在糊弄自己。
那天晚上,我坐在老张家的客厅里,桌上堆着五颜六色的筹码和几包烟灰,窗外下着小雨,屋内灯光昏黄,空气里弥漫着汗味、茶香和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,我们五个人,都是熟人,也是老友,但一坐下来,话就少了,眼神也躲闪,牌局开始前,大家还互相调侃:“今天谁先糊?”结果,没人真的想赢,都想“糊”过去——糊掉时间,糊掉生活,糊掉那些说不出口的烦闷。
我摸到一张七条,顺手打了四条,那一刻,我忽然觉得这不像是打麻将,倒像在演戏,每个人都在扮演一个“会赢”的角色,哪怕明知自己要输,有人假装冷静,有人偷偷翻牌看对手表情,还有人一边吃瓜子一边低声念叨:“这把要是能胡,我明天就辞职。”可真胡了,他反而愣住,仿佛被抽走了魂。
我就是那个“胡了也糊了”的人,最后一把,我自摸清一色,全场寂静三秒,然后爆发出掌声,我站起来,笑着接过奖品——一盒红牛和几张皱巴巴的纸币,可那笑容没维持三秒钟,就被一种莫名的失落吞没,我低头看着牌面,突然意识到:这局牌,不过是生活的缩影,我们拼命追求胜利,却忘了问自己:赢了之后呢?
老张拍我肩膀:“你这叫‘糊中带醒’啊!”我苦笑,是啊,我糊了牌,也糊了心,牌局结束时,大家都散了,没人提“下次再来”,有些人甚至没等我收好牌就走了,好像怕我再开口问一句:“你们开心吗?”
后来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,看着桌上零散的牌,突然懂了什么叫“麻将胡了也糊了”,它不只是游戏,更是一种隐喻:我们在生活中不断追求“胡牌”——升职、买房、结婚、孩子成绩好……可当我们终于“胡了”,却发现手里握着的不是胜利,而是孤独和迷茫,我们糊掉了时光,也糊掉了对幸福的感知。
真正的赢家,不是胡牌最多的人,而是能在牌局中看清自己的人,他们知道,有时候不赢,才是最大的清醒;有时候不糊,才配得上真实的人生。
所以别再问“我能不能胡”,问问你自己:“我到底在糊什么?”
因为麻将可以重来,人生却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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